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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东京5月22 电 题:“地震岛国”危机感渗入每个国民精神肌理

记者 韩胜宝

“3.11”强震虽已过去,日本的旅游业刚有回暖迹象,城市里人气渐增热闹了许多。但日本人在大灾难面前表现出的出奇冷静与淡定,面对核辐射内心虽有恐惧感却没有惊慌失措,东京街头步行回家的百万人秩序井然,上野公园成群结队聚集在樱花树下把酒言欢,仍让人回味无穷。

孙子在“九变篇”中讲道:“投之亡地然而存,陷之死地然后生,然后能为胜败。”所谓“亡地”、“死地”,在“地震岛国”的日本堪称典型。作为一个四面临海的岛国,日本地处西太平洋板块的断裂带,拥有大约200多座火山,地震海啸、火山喷发、台风豪雨,时常面临灭顶之灾,给日本人造成了严重的危机感。

记者在大坂、名古屋和东京街头看到,避难处的告示图在车站、地铁、街面和酒店入口处随处可见,有关健康、安全的指示牌和宣传标语满街遍布,消防龙头和水的出口位置十分明显,大坂的超市里有售《大地震后日本对危机回避》等书籍。当地的华人告诉记者,这是日本一直坚持危机教育的结果,灾难意识已渗入每个日本人的精神肌理。日本永远弥漫着一种焦虑和危机感,似乎只有这样它才能生存。

从日本中部到东京的一路上记者发现,马路整洁,绿树成荫,就连每辆出租车都干干净净,看不到灰尘,路上几乎看不到吸烟的,地上找不到一颗烟蒂。巴士哪怕只停十多分钟,也要在轮子的前后垫上阻挡物。每座立交桥上都安装了不绣钢扶手,生怕行人滑倒。在高速公路上设立的站点,在围墙上开了扇门,既安全又方便。所有这些都反映出日本有极强的健康意识和安全意识,而这些意识都源于强烈的忧患意识。

日本国民的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忧患意识出自岛国心理,在长期与自然灾害抗争中,形成极强的民族意识和危机感,这使得日本能够持续保持“生于忧患”的状态,始终保持一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时时刻刻处于警戒状态。


中部日本华人企业家协会名誉会长高建平介绍说,日本将防灾宣称教育作为重大国策,国民自儿童时期就必须接受防灾教育,每年的9月1日定为全国防灾演练日,学习和社区定期开张避险演练,国民普遍掌握自救互救技能。日本东北部及中部地区有2400座避难所,震后为40余万人提供了坚固、安全、卫生的安身之处。日本岛国森林覆盖率近64%,是世界上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国家之一。日本还是世界上最长寿的国家,男女平均寿命均创全球最高纪录。这也许是日本强烈的危机感“逼”出来的。

日本人人都有危机意识,这种危机使日本人不敢有一点怠惰和不认真,凡事都从最坏的方面去考虑,从不敢掉以轻心。常备“防灾物资”,包括手电式收音机、战备服、饮用水、战备饼干、备用医药品等,“防灾食品箱”几乎家家必备,人人必持。在每一个屋子或是可以安身的地方都放一瓶水,这都体现了《孙子兵法》的防范以未然。

在东京书店里,《日本危机》、《日本即将崩溃》、《日本的悲剧》等拥有惊心动魄书名的图书常年热销。日本经典大片《日本沉没》,是“日本忧患”的象征。拥有任天堂和索尼等游戏业界巨头的电子游戏大国,其代表作《绝体绝命都市》,游戏的每一部作品都将主角放在发生巨大自然灾害的危机四伏的城市中,让人从游戏中获得应对灾难的常识。

《日本新华侨报》撰文称,日本人居安思危,没有危机就产生危机感,从最坏处着眼,及早准备,把中国经典名言“忧患兴邦”发挥到极致。其国歌《君之代》旋律沉重、压抑、悲凉。也正是在危机感中,日本人发现机会,摆脱危机,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国际环境中取得优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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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日,东电员工进入2号机组反应堆机房,但因辐射高、雾气重不得不撤出。

日本老人自组核电抢修敢死队

东电员工进入反应堆机房检修;126名老人都60岁以上,包括教授、技师等,愿进高辐射区抢修

东京电力公司19日宣布,他们已经派人进入福岛第一核电站3号机组反应堆建筑内调查情况,这是日本大地震以来工作人员首次进入该机房。与此同时,百余名60岁以上的技术人员已经自愿组成敢死队,准备赴核电站参加抢修。

2号机房雾气重难检测

为防止3号机组发生氢气爆炸,东京电力公司准备向3号机组内部灌注氮气。18日16时30分左右,两名东电工作人员进入3号机组反应堆机房,测量放射剂量。

但18日上午,4名东电员工进入2号反应堆机房,试图检查设备损坏状况。但由于乏燃料池处于沸腾状态,机房内雾气重,无法展开检测,14分钟后不得不撤离。


老人称不取分文

两个多月来,工作人员一直在抢修福岛第一核电站4个受损的核反应堆。但是,由于反应堆的辐射量依然很高,很难完全把握反应堆内的详细情况。工作人员只能在危险不明的情况下开展工作。据日本媒体19日报道,日本一些退休的技术人员日前自发组成了一个“核电站敢死队”,准备随时进入高辐射区替换年轻人。

据悉,这支敢死队目前已有126人参加,他们均为60岁以上的退休者,包括大学教授、技师等。敢死队的发起人,72岁的山田恭晖说,要阻止核辐射,必须给反应堆安装冷却装备,而这一工作不能靠机器,“这不得不在核辐射下作业,那就让退休的人来干吧。”据悉,如果东电同意他们参与,这些老人将分文不取。

政府拟给公务员减薪

另据报道,为了节省政府开支,支援灾区重建,菅直人政府准备全面削减公务员工资,上至首相、下至普通国家公务员,最高减薪额度达到10%。除了公务员,减薪对象还包括法官、检察官、乃至自卫队员。据悉,目前这一减薪方案已经由日本政府提交给公务员工会,但预计会遭到后者的强烈抵制。(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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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关核电站建设预定海湾(共同社航拍照片)

5月15日,日本福岛县饭馆村,一位村民抱着婴儿到达当地政府设立的疏散中心。由于监测到的放射水平居高不下,日本政府要求福岛核电站周围30公里范围外的“计划疏散区”开始实施撤离。撤离地区包括福岛县川俣音同“与”町山木屋地区和饭馆村,共有大约8000名居民。按照要求,所有居民必须在本月底前撤出“计划疏散区”。

5月15日,日本福岛县饭馆村,在村长慰问准备撤离的居民时,一名年老的妇人伤心流泪。由于监测到的放射水平居高不下,日本政府要求福岛核电站周围30公里范围外的“计划疏散区”开始实施撤离。

中新网5月19日电 据日本新闻网19日报道,日本山口县知事二井关成今日会见记者称,对于计划中的上关核电站的建设项目,将考虑予以取消。他说,县政府正在考虑不再延长核电站建设用地的围海造田工程的许可证。


计划建设中的上关核电站位于山口县上关町,用地33万平方米中,有14万平方米将需要围海造田。而围海造田工程需要得到山口县政府的许可,目前的许可证到明年10月为止。是否允许电力公司继续从事围海造田工程,需要山口县政府新的许可证。二井知事表示县议会将会在6月份开会审议这一个问题,但是情况是很严峻的。

如果县政府的许可证不再准许延长的话,从事这一核电站建设的(日本)中国电力公司将不得不中止这一核电站的建设。

山口县本来就有一些市民反对建设核电站,此次福岛核电站核泄漏事故发生后,当地反对之声日益强烈。根据原先计划,上关核电站将于2018年建成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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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5月20日电据共同社报道,东京电力公司2010年财年(2010年4月至2011年3月)净亏损预计高达1.2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956亿元)。这是由于除平息东日本大地震造成的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对策费用外,东电还将把该核电站1至4号机组报废费用等作为特别损失计入年报。

20日下午东电披露年报时将公布资产变卖等一系列重组计划。

除核电站事故对策费用与报废费用之外,东电还计划将地震中受灾的火力发电站修复费用及部分临时支付的赔偿在年报中计提特别损失。

由于财务状况严重恶化,为向核电站事故受害者提供赔偿,东电计划实施资产变卖等一系列重组举措。公司将出售全国各地的员工疗养所、与主业关联不大的子公司及所持股份等,希望筹得超过5000亿日元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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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刊用《中国新闻周刊》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福岛县的政府工作人员推算,将有56000人申请临时返家。而日本政府每天只能安排500人回家,这意味着即使天气状况一直良好,这个声势浩大的回家行动也要进行三四个月

本刊记者/孙冉(发自日本福岛)

“下次返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了。”74岁的秋元哲雄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望着满园开得妖娆的花感叹道。

5月10日,作为第一批临时返家的川内村的居民,秋元哲雄被日本最著名的电视台NHK全程跟拍。这也许是福岛县20公里警戒区居民最后一次回家。

4月22日0:00,日本政府宣布的福岛第一核电站方圆20公里“警戒区”正式生效。工作人员架设起“不准进入”的警告牌,那些依然固执地留在警戒区内的老人也在政府的反复规劝下陆续离开。而这意味着,在警戒区内的77000名居民,将在未来几年无法回家。

警戒区内的核辐射严重超标,日本文部科学省在距福岛第一核电站西南3公里的大熊町检测到每小时110微西弗至124微西弗的辐射。这意味着在室外逗留9小时,人体受到的辐射量就会达到1年1毫西弗的上限。

而在设立警戒区前,许多居民因为担心家禽及自宅,曾多次私自回家。考虑到居民强烈的回家意愿和避免返家居民遭受核辐射,日本政府推出了这个或许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项行动——返家。

5月13日,日本政府设立了临时返家申请中心,设立当天,申请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了1000户。根据申请中心负责人、福岛县政府工作人员铃木靖推算,将有56000人申请临时返家。而日本政府每天只能安排500人回家,这意味着即使天气状况一直良好,这个声势浩大的回家行动也要进行三四个月。


寻找“奥巴马”

电视机跟前的日本的观众正在揪着心寻找着“奥巴马”。“奥巴马”是秋元哲雄家里一头牛的爱称。因为它出生的那天恰逢奥巴马当选美国总统。

5月10日一回到久违的家,秋元哲雄和老伴就迫不急待地寻找不见踪影的“奥巴马”。NHK的摄像机跟着记录了秋元满山遍野呼唤自家牛的情景,电视机前的观众,跟着他一起,感受了警戒区内的氛围。大片自家花圃因为无人采摘而开得格外娇艳。而伴随居民集体离开,家禽和宠物如今成为了无人区最“开心”的主人,它们大多离开了家大摇大摆地四处觅食。

秋元家的院子里养了上百条锦鲤,因为无人喂养,锦鲤消瘦了不少。秋元哗啦撒下一大把鱼食,锦鲤们急速围了过来。

秋元在福岛县郡山市的一家避难所已经避难了近两个月,两夫妇在一个不足5平方米的隔断里生活。在秋元看来,自家的牛一定是跑到山里吃草去了,牛聪明得很,能找到吃的。可是鱼就可怜了,不知道它们能不能撑到下次返家。担心家里的这些小生命,秋元日渐消瘦。而老伴则心宽体胖,对她来说,经历这么大的灾难,能活着已经万幸,动物们各有各的活路。政府刚刚下令,要屠杀警戒区内的全部家禽,“奥巴马”的出逃让她觉得是件好事,总比被强行安乐死好。

每个申请临时返家的灾民,都必须要填写一份确认声明书,才可进入自宅。声明包括:第一,已经清楚地了解将要进入的是警戒区域,在进入后要全程听从管理者的指挥;第二,在警戒区内要严守事前提示的各项注意事项;第三,离开警戒区后,要接受核辐射检查,如果带出的物品被确认污染,将要上交保管;第四,在进入警戒区后,有许多地方因为地震成为危房,要保持安全意识。

据悉,这份确认声明书的前身曾是一份责任担保书,其中写明进入警戒区内的灾民要承担健康风险。后遭到众多灾民的不满,而改为确认声明书。

而这只是临时返家众多准备中的一环。在5月12日葛尾村实施临时返家的当天,返家的27名灾民和参与管理的人员的人数几乎持平。同行的包括警察、消防员、东京电力的员工、村政府的工作人员等。东京电力的人负责随时监控核辐射数值的变化,警察负责保障警戒区内的治安问题,消防员负责提醒警戒区内因地震而造成的危险路段,而村政府的工作人员则负责返家灾民的联系工作。而管理者们时刻做好准备,如果核电站出现异常,保证全员能够快速撤退。

秋元最终没有找到自己的牛。在他们两口子看来,最重要的东西除了命,就是牛了。


吉他只属于回忆

这一天,金谷喜一父子也回家了。为了回家的这两个小时,他们花费一整天来准备。

早上7点,他们从避难所来到集合点,在这里进行各种准备。包括签署确认书,听说明会,以及穿戴好全身的防护服——戴上手套和口罩,用胶带将腿脚和袖口封牢,直到全副武装地坐上统一的大巴进入警戒区。11:15,灾民返家,两小时后,再乘坐大巴返回集合点。在集合点,进行核辐射除染的程序和检测。最终结束返回各自住处,已经到了晚上7点。

为了保障临时返家的绝对安全,日本政府特意起草了一项法规——《临时返家法》,明文规定了临时返家的程序,以及对于返家者的种种要求:比如当天必须穿长袖衣服;返家途中不可以喝水以避免如厕导致污染;不可以把家禽和宠物以及食品带出;返家灾民不可以是儿童以及行动不便的老人等。

而对于许多灾民提出要带出宠物的要求,日本政府决定,让灾民把宠物寄存在自家中一个明显地方,然后报告给福岛县政府。次日将派人进去把宠物带出,进行统一除染,再返回主人身边。

即使法规已经写得如此细致,灾民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依然多如牛毛,比如有人想在两小时内进行自宅屋顶的加固;有人想把家中的巨型插秧机给弄出来;有人明知道禁止带食物出来,依然背出了家中的大米;而更多的人提出何时才能再一次返家。

金谷的家在20公里警戒线边上,几公里之差,让他的生活从此改变。金谷家生活颇为宽裕,两层的大房子,共有12个房间。去年,他刚花了不少钱把房子重新翻修。自家有耕地,金谷平时在村政府上班,空余时间耕地种粮自家吃。前两年,金谷去北海道富良野旅游回来,迷上了熏衣草。开始尝试着在自家田里播种,每到夏天熏衣草开放时,都让邻居们好生羡慕。明年即将退休的金谷,原本给自己的晚年生活,设计了一幅美好的图景,却被毫不相干的核辐射,将一切都打乱了。

在临时返家之前,因为携带出来的东西只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父子俩为带什么东西出来而反复商量着。在4月22日设立警戒区之前,金谷曾两次返家,取出生活的必需品,如被子和衣服,以及简单的家用电器。他本想把家里的大电视也搬出来,但现在栖身的临时住房,已经没有空间搁置。

12日回到家时,金谷松了口气,许多人都在传20公里以内小偷横行,专偷家里的电视和大米,金谷的家安然无恙。他和儿子在两个小时内,取走了一些重要的物品如银行存折和文件,家族相册和夏天的衣服。金谷的妹妹前几年过世了,他将妹妹的牌位用布单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统一配给的塑料带中。

儿子是个吉他迷,收藏了十几把吉他。金谷本想和管理人员说说情,让儿子带出一把吉他,但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绝口未提吉他的事。

在自家的两小时内,让金谷深刻感受到了生活的残酷,在这栋充满回忆的房子里,他必须要立刻决断,哪些可以被带走,哪些只能被当作回忆而纪念。


倾听每个个体的声音

临时返家的费用会有多少?日本政府临时返家问题的负责人,福岛县政府生活环境部青少年成长室长松崎健一在这个问题上对《中国新闻周刊》含糊其辞。他说无论多少,政府都会负担。而据首次实行临时返家的川内村总务科长井出寿一估算,如果不计算参与的管理者的人力费用,返家灾民的个人费用大概在每人2000日元左右。

5月16日,日本文部科学省下的核泄漏损害赔偿纷争审查会表示,临时返家的费用将属于东京电力造成的核泄漏损害的一部分,将由东电承担所有费用。

而目前,最终费用由谁来承担虽然并未确定,但从国家来说,对此事的态度却很积极。5月6日,日本官房长官表枝野幸男说,作为政府希望灾民尽快返回自宅中。而临时返家的实施方,各村镇的工作人员却颇有微词。

在许多灾民看来,其实远不必这么大动干戈。在4月22日警戒区设立前,许多人都是自己开车返回家中。《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曾在南相马市遇到一个灾民,他每天早上开车进入距离核电站10公里的家中喂牛。不但没穿防护服,也没做任何除染程序。而如今,所有灾民都可以被政府安排临时返家,等轮到他,怕要等上大半年。

5月12日,葛尾村实施临时返家当天,因为葛尾村处在20公里警戒线的最外围,当时的核辐射值并不算太高,为1.2微西弗。这个数值比起当天福岛市以及郡山市的数值都要低。但即使如此,临时返家当天,所有人还是严阵以待。

临时返家申请中心共有40多位电话接线员,他们忙得连头也抬不起来。申请中心负责人、福岛县政府工作人员铃木靖对《中国新闻周刊》说,目前已经实施临时返家的两个村子,属于警戒区内的居民并不多。而真正靠近核电站的几个村,如双叶村和浪江村等,那里的居民不仅全村避难,而且因为距离过近,地震之后多数没有返过家。这意味着,届时临时返家工作将迎来真正考验。而这项工作要进行到何时,让灾民可以返回几次家,目前都属于不确定的状态。

世界上发生过多起核泄漏事件,官方主导的临时返家行动却几乎是绝无仅有。而在谈到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许多接受采访的官方负责人都说了几乎同样的话:“被迫离家的灾民很可怜,他们其中有的连一身衣服都没带出来。对于这样的灾民提出的返家请求,我们该如何拒绝呢?”

既是返家者又是村政府职员的金谷喜一比一般人更加理解这项行动的不易。

“日本这个国家做事的起点,很多都是从个人的角度考虑的。而作为基层的公务员,我们工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倾听每个个体的声音,并尽力去满足。”金谷喜一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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